 3个故事精选:例外的睡前故事,睡前故事大全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3个关于例外的儿童睡前故事,供各位参考,同时还提供了古诗文、作文、组词、词语、故事、好词好句。点击查看更多儿童睡前故事例外的儿童睡前故事:(1): 海鸥的梦想是迎向暴风雨?
语文老师拿着谭建新的作文,声情并茂地读了起来。这对语文课代表陈晴来说,无疑是一种打击,因为就在上课之前,一向狂傲的她夸下海口,说这次的范文非她陈晴莫属。
当然,陈晴的“自信”并非没有资本。她的作文已经连续三个星期被语文老师拿来当作范文诵读了,而且上周那篇以“梦想”为话题的作文,还在市里举办的中学生作文比赛中得了二等奖。
陈晴怎么也没有想到,她作文“四连冠”的计划会被毫不起眼,甚至有点拖班级后腿的谭建新给打破。心有不甘的陈晴兀自站了起来,打断老师的深情朗诵:“老师,关于您正在读的这篇作文,我有个问题想问一问作者。”
老师平静地问道:“陈晴,你是不是觉得这篇作文有什么不妥的地方?”
“呃……”陈晴抿了抿嘴,“我想问下谭建新,他知不知道海鸥的梦想是迎向暴风雨?至于‘面朝大海,春暖花开’那是诗人海子的梦想!”
坐在教室最角落的谭建新并没有慌乱,而是从容地说道:“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迎向暴风雨是海燕的梦想,陈晴同学难道没有看过高尔基的《海燕》?” 谭建新的话语可谓绵里藏针,令陈晴自取其辱,一时尴尬不已。
癞蛤蟆的蜕变
语文课的丢丑失利,加上某些同学的嘲弄,陈晴真想找个机会出出这口恶气,她甚至想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着谭建新大骂一顿。其实,她更想知道,在大家眼里一直都是癞蛤蟆的坏孩子谭建新,怎么会突然蜕变成“王子”呢?
机会就在陈晴的翘首企盼中出现了,让她有些措手不及。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,散乱的光线穿过淡薄的白云,胡乱地打在身上,徒增些许温热的气息。
那天,陈晴在舞蹈室门口猛地撞上了一个人,她抬头一看,正好对上谭建新的眼睛。一向沉着的他,眼神竟有些慌乱,大气都没有出一口就逃命似的跑了。陈晴望着谭建新飞奔而去的身影,下意识地朝舞蹈室里看了看,教室里只有一个女生在练习,她优美的舞姿令人陶醉。
陈晴不禁为自己的这个“重大发现”高兴得笑了起来。晚自习上课之前,陈晴面无表情地站到谭建新的课桌旁,像准备跟他分享某个重要秘密一样低声地说:“谭建新,我郑重地给你一个机会向我道歉,否则就别怪我不留情面!谭建新瞟了一眼面前这个大言不惭的语文课代表后,又将自己的视线锁定在课本上。
“谭建新,我今天非常严肃地告诉你,癞蛤蟆和白天鹅从来就是遥不可及的,你别做梦了!”谭建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,但他强忍着即将爆发的怒火,轻声地说一句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
友谊的世界没有例外
第二天早上,黑板上莫名地出现一排粉红色大字:谭建新暗恋三班的程素素。
“这样的行为实在有些幼稚:现在连小学生都不会这样做。”?谭建新默默地将黑板上暖昧的粉笔字一一擦去,然后默默地回到课桌前,默默地坐下,默默地拿。出课本,默默地看书。中间第三排,位置上的陈晴,紧握着双手,手心全是冷汗。谭建新无所谓的语言,无所谓的动作,无所谓的态度,让她有些受不了,决定豁出去。本来因为当事人冷淡的反应而渐渐平息的暗恋事件,出现了惊天大逆转。班会上,班主任不仅给大家上了一堂生动而严厉的“早恋危害”课,还特别将谭建新和陈晴叫去了办公室。
办公室里,安静与紧张并重,像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夕。“谭建新,”班主任语重心长地说,“你不是答应过老师不再惹事了吗?为什么陈晴会说她亲眼看见你在舞蹈室门口……”
谭建新低着头,双肩不住地颤抖。陈晴觉得自己有些过分,开始有些后悔。
“老师,你是不是也觉得一个人一旦被打上坏孩子的标签,他就永远只能活在别人的怀疑里,没有朋友,没有友谊?可是有一个人却对我说,每个人的天空都有阳光灿烂,白云朵朵。”谭建新慢慢地叙述着,“那个人就是程素素,我最要好的朋友。而我们之所以会成为好朋友,是因为有一次她突发哮喘,是我送她去的医院,她为了感谢我,说要和我成为好朋友。我说和我这样的坏学生做朋友会影响她的学习。为了向我证明,只要自己肯努力,总有一天会成功,她每天到舞蹈室练舞。我在学习上的进步,正是因为她的鼓励和帮助。” 例外的儿童睡前故事:(2): 阿力听说卖箱包利润不错,就开了一个店铺,从国内产品到世界名品,从几十元、几百元到成千上万元,应有尽有。不过,阿力做生意没有经验,他就聘请了一个老资格的店员老尤帮忙看店。老尤是个体育迷,平时爱看比赛,谈起跟运动员有关的事情来,滔滔不绝,如数家珍。恰好,阿力的店铺离一个运动员聚集的小区很近,也有不少运动员前来消费。 这天,一个年轻人来买包,他看中了一个标价几百元的包,简单砍了下价,就买走了。阿力看着年轻人远去的背影,感慨道:小伙子购买力不错啊,我自己都舍不得花好几百呢。老尤说:你可别小看人家。人家刚拿了省级运动会的冠军,市里奖励了他一笔钱呢。阿力恍然大悟。 过了几天,又一个年轻人来店里,他出手更大方,买走了一个两千元的包。没等阿力问,老尤就主动介绍说,这次来的这个年轻人,得过国家级运动会的冠军,奖励的级别高了,金额多了,花钱的气魄自然就更大了。 阿力觉得自己找到了门道。不久之后,一个年轻人来店里,买了一个价值八千元的高级包,阿力便断言道:他一定得过奥运会的冠军,对不对?老尤朝阿力竖起大拇指:老板,您太有眼光了。阿力心说,切,这有什么啊,不就一个冠军成色和消费指数成正比吗?掌握了这个规律,莫说我了,小学生都猜得出来。 不料,阿力高兴早了,做生意没那么简单! 这天,店里来了一个挑剔的客人,他在国际名牌柜台看了又看,好像还不满意,问阿力:老板,你店里还有更高档的包包吗?阿力大惊,那些国际名牌也是万元以上价位的啦,难道还配不上他?阿力赶紧将店里压箱底的东西请出来,让这位款爷过目,标价已经比柜台上的东西翻了一番。不料,这位顾客看过之后,耸耸肩,撇撇嘴,竟然还是不屑一顾! 阿力懵了,想不到这个大有来头的客人,胃口如此之大。还是老尤精明,忙对客人说:我们已经预订了几款价位在十万元左右的顶级奢侈品,马上就到货,要不您就等一等再来?那位客人兴味索然地一摆手:算了吧,我本来就是闲来逛逛的,就你们这店的装修水平,我平时都不会进来的。说完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阿力又急又气,急的是大赚一笔的机会白白溜走了,气的是这个顾客口气也太猖狂了。他忍不住对老尤抱怨道:刚才这家伙是谁啊?他、他是奥运会三连冠吧?老尤幽幽一笑,摇摇头:他可没有拿过那么高级的冠军。阿力一愣:那就是亚洲级别的冠军了?老尤还是摇头。阿力困惑地问:不对呀,他要是没有上档次的成绩,怎么会有钱买这么贵的包呢? 老尤哼了一声:你外行了不是?人家虽然狗屁的成绩没有,但钱就是不少拿,日子就是比别人舒坦一大截,不服也白搭。 阿力赶紧请教:哇塞,这么牛的运动员,他是干什么的啊? 老尤使劲一翻白眼:除了踢足球的,还能找出第二个吗? 例外的儿童睡前故事:(3):那天,有人问我,如此众多的企业家、有钱人中,让你印象最深刻的是哪一位呢? 我想了很久,然后说,是廖厂长。真的抱歉,我连他的全名都记不得了,只记得他姓廖,是湖南娄底的一位厂长。那是1989年的春天,我还在上海的一所大学里读书。到了三年级下半学期的毕业实习时,我们新闻系的同学萌生了去中国南部看看的念头,于是组成了一支上海大学生南疆考察队。前期联络地方,收集资料,最要紧的自然是考察经费的落实。但到了临行前的一个月,经费还差很大一块,我们一筹莫展。一日,我们意外收到了一份来自湖南娄底的快件。一位当地企业的厂长来信说,他偶尔在上海的《青年报》上看到我们这帮大学生的考察计划及窘境,他愿意出资7000元赞助我们成行。在1989年,7000元是个什么概念呢?当时,一名大学毕业生的基本工资是70多元,学校食堂的一块猪肉大排还不到5毛,万元户在那时是让人羡慕的有钱人的代名词。这封来信,让我们狂喜之余却也觉得难以置信,不久,我们竟真的收到了一张汇款单,真的是从湖南娄底寄来的,真的是不可思议的7000元。南行路上,我们特意去了娄底,拜访这位姓廖的好心厂长。在一家四处堆满物料的工厂里,我们同这位年近四十的廖厂长初次见面,他是一个瘦高而寡言的人。我只记得,见面是在一间简陋、局促而灰暗的办公室里,只有一个用灰格子布罩着的转角沙发散发出一点现代气息。一切都同我们原先预料中的大相径庭。这位廖厂长经营的是一家只有二十来个工人的私营小厂,生产一种工业照明灯的配件,这家工厂每年的利润也就是几万来元,但他居然肯拿出7000元赞助几个素昧平生的上海大学生。我们原以为他会提出什么要求,但他确乎说不出什么,他只是说:如果你们的南疆考察报告写出来,希望能寄一份给我。他还透露说,他现在正在积极筹钱,想到年底时请人翻译和出版一套当时国内还没有的《马克斯韦伯全集》。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马克斯韦伯这个名字,我当时不知道他是一位德国人,写过《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》,尽管在日后,我将常常引用他的文字。在以后的生涯中,我遇到过数以千计的厂长、经理乃至首富,他们有的领导着上万人的大企业,有的日进斗金、花钱如流水,说到风光和有成就,这位廖厂长似乎都要差很大的一截。但不知为什么我却常常怀念这位一面之缘的小厂厂长。那次考察历时半年,我们一口气走了长江以南的11个省份,目睹了书本上没有过的真实中国,后来,因了种种变故,我们只写出几篇不能令人满意的新闻稿,也没能寄给廖厂长一份像样点的考察报告。后来,我们很快就毕业了,如兴奋的飞鸟各奔天涯,开始忙碌于自己的生活,廖厂长成了生命中越来越淡的一道背影。我们再也没有联络过。但在我们的一生中,这次考察确实沉淀下了一点什么。首先,是让我们这些天真的大学生直面了中国改革之艰难。在此之前,我不过是一名自以为是的城市青年,整日就在图书馆里一排一排地读书,认为这样就可以了解中国,而在半年的南方行走之后,我才真正看到了书本以外的中国,如果没有用自己的脚去丈量过、用自己的心去接近过,你无法知道这个国家的辽阔、伟大与苦难。再者,就是我们从这位廖厂长身上感受到了理想主义的余温。他只是市井人物中的一个,或许在日常生活中他还斤斤计较,在生意场上还锱铢必较。但就在1989年春天的某一个夜间,他偶尔读到一则新闻,上面说一群大学生因经费短缺而无法完成一次考察。于是他慷慨解囊,用数得出的金钱成全了几个年轻人去实现他们的梦想。于是,就在这一瞬间,理想主义的光芒使这个平常人通体透明。他不企图做什么人的导师,甚至没有打算通过这些举动留下一丁点的声音,他只是在一个自以为适当的时刻,用双手呵护了时代的星点烛光,无论大小,无论结果。大概是在1995年前后,我在家里写作,突然接到一个电话,号码是陌生的,区号属于深圳。接通之后,那边传来一个很急促、方言口音很重的声音:你是吴晓波吗?是的。我是湖南的。你是哪位?我是我听不太清楚他的声音。对方大概感觉到了我的冷漠,便支支吾吾地把电话挂了。放下电话后,我猛然意识到,这是廖厂长的电话。他应该去了深圳,不知是生意扩大了,还是重新创业。那时的电话还没有来电显示,从这次以后,我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。这些年,随着年纪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,我渐渐明白了一些道理。人类文明的承接,如同火炬的代代传递,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能力、有机会握到那支火炬。于是,有人因此放弃了,有人退却了,有人甚至因妒忌而阻拦别人的行程,但也有那么一些人,他们主动地闪开身去,他们踞下身子,甘做后来者前行的基石。在这个日益物质化的经济社会里,我有时会对周围的一切,乃至对自己非常失望。但在我心灵小小的角落,我总愿意留出一点记忆的空间给廖厂长这样的例外。我甚至愿意相信,在那条无情流淌的岁月大河里,一切的财富、繁华和虚名,都将随风而去,不留痕迹。只有廖厂长例外。 |